明日へと繋ぐ
有atm出没,有非CP意味的海暗&暗表情节
术语大多数都是我胡邹的(比心)
2、
他和他的队友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枪支,显然在这被积雪覆盖的狭长山谷里开枪肯定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海马手里那支制式匕首在哨兵遮挡出的阴影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等待着一击刺入敌人心脏的时机。
团队配合向来不是海马的作战风格。哨兵抱持着单膝触地的姿势,等待着离地面最低的那只猎物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第一只在低空徘徊了一阵后,落在了海马藏身的石头后,正在它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的时候,身后传来的轻微响动吸引了它的注意力——细长的颈部向背侧转去,只看到一个小小的金属球体在碎石间滚过,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它的同伴正好奇地用喙啄打着那个奇怪的家伙。
下一秒,海马从石块后跳向半空,反手将匕首切入变种生物的背部。哨兵藉着身体下落的力道让匕首几乎全部没入猎物的心脏,滚烫的血液泼溅在海马暴露在低温中的皮肤上,他却没有半点分神,向导的精神力像是柔韧而坚固的双手,尽职地平衡着五感的机能。裂肠者的同伴们很快从突然袭击的惊慌中反应过来,似乎因对方只是一个人类而愤怒地尖叫起来。
体型较大的一只率先向海马俯冲过来,却在即将碰触到人类的瞬间被一股凭空出现的力量击飞到远处,巨大的白色龙翼将哨兵笼罩起来,半透明的精神向导因主人受到威胁而现身,发出充满威胁的低声咆哮。
海马君,不可以在这里使用青眼的力量……!
游戏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紧张在脑海中响起,那是向导引以为傲的能力。据海马所知,向导们享受精神交流,已结合的哨向也会用这种方式感知对方,而直接入侵未结合哨兵的大脑,可就不是一般向导能够做到的了。
别命令我!
海马略有些恼怒地向脑中的声音回答到,但他还是解除了青眼的具现:游戏的建议是正确的,在这里召出青眼毫无疑问只会引来更多的敌人。而裂肠者是聪明的猎手,此刻最后一只急促地扑打着翅膀向上空攀升,显然是准备逃走并寻找援兵了。
你准备怎么做,让我见识一下吧?
海马依旧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的目标,只要他想,右手中的利刃随时可以穿透那只怪物的喉咙,但此刻哨兵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队友——海马从不称呼任何向导为搭档。
游戏叹了口气,微不可闻,海马甚至不能肯定他的确这么做了。青年的身影从石堆中显现,那个一开始吸引了裂肠者注意力的金属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游戏的手里,凭借着良好的视力,海马认出那个小装置和昨晚游戏让他拿去取暖的十分相似。
而那只就快要飞跃悬崖顶点的生物,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地坠向地面。
“这是我改造的,里面装有对变种生物专用的毒气,海马君不用紧张,给你的只是普通的自发热装置……啊!”精神链接依然存在,所以游戏自然而然地回答了海马脑内的疑问,除了有着广域和协调两个向导能力方面的最高评价,游戏也十分擅长运用各种稀奇古怪的小装置,就像哨兵向导们闲暇时间热衷的卡牌游戏里的陷阱和魔法卡片一样。
然后立刻得到了哨兵恶狠狠的回瞪。
“抱、抱歉,海马君,我不是故意的……”
海马讨厌精神链接是众所周知的,游戏恍然大悟般光速切断了共感状态,仅仅保持着基本礼仪程度的连接。虽然表现得十分不满,但是海马也绝不会承认看着塔里万人敬仰的最强向导一脸窘迫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检查一下,继续赶路。”
“啊,是!”
结果中毒那两只之外的倒霉鬼成了海马和游戏的晚餐。
他们尽可能地远离了战斗的地点,在一个坍塌的巨石隔断出的洞穴里等待日出。
“海马君……”游戏捧着一块鸟腿抿了抿嘴,再看看沉默而淡定地啃另一只鸟腿的海马。
“什么事。”嚼。
“从在塔里就觉得,海马君和哨兵吃得很素这个说法完全不沾边。”
海马濑人,热衷肉食,最爱鹅肝酱牛排,虽然很少有机会吃到。
“闭嘴吃你的,不满意就拿你喂青眼。”
上一次这样和海马君说话,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游戏已经不记得了。
大概是,那个人还在的时候吧——
“游戏……”
三天前,伊西斯在青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喊住了他,年长的指导者静静地看着游戏,颈上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项链暗示着他无需为自己过多辩解。
“你……没有办法召唤自己的精神向导了,对吗?”伊西斯语气轻柔地问他,虽然那听上去并不像是一个疑问。游戏刚刚接下了那个用黑色信封装着的任务,和通常用白色信封装着的任务不同,里面除了记有详细指示的纸张外,还会附有一张空白的信纸——哨兵和向导们有可能终其一生也不会接到一个这样的任务,它意味着你可以将自己的遗言写在纸上,留给一个你在乎、或者在乎你的人,而收到那封信的人,将会得到塔的终身赡养。
作为指导者,伊西斯认为自己有必要确认游戏的状态是否能够执行任务。一个无法召唤出精神向导的向导,往往意味着他的精神力出了相当严重的问题,越是能力强大,相对应的问题就越严重。
“看来瞒不过您呢。”游戏了然地向优雅的女性回以微笑,伊西斯一直是他所敬仰的前辈,这位女性向导所特有的温柔令每一个靠近她的人都能感到安心,“是的,虽然我尝试过,但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听到过它的回应。”
“不过我想不需要太担心,它一向都是很任性的,也许只是在偷懒。”
伊西斯直视着游戏,而游戏错开了视线,漂亮的紫色眼睛盯着手中的信封,像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视线停驻。
“但海马濑人并不知情……至少你应该告诉他,告诉你这次任务唯一的搭档。”
“目前还没有这个必要。”游戏笑了笑,把信封里写有文字的部分抽了出来,青年的手指干净修长,被黑色信封衬托得竟有些苍白。
他把信封和空白的信纸放回了指导者的办公桌上。
“我相信海马君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伊西斯小姐。”
“海马君,你睡了吗?”
“说。”
“那张信纸,你写了什么?”
“……少关心没用的事。”
“……”
“我海马濑人是不会在一开始就给自己做好失败的打算的。”
“……哈,果然是海马君的风格呢,所以你什么都没有写吗?”
“滚去睡觉,明天起不来就让青眼拖着你走!”
“好好好,不过你不问我写了什么吗?”
“我对你软弱的细节不感兴趣。”
“真无情啊,不愧是最强哨兵。”
“……”
“我睡了!!!这就睡!!晚安,海马君!”
紫色的双眼轻轻阖起,意识在黑暗中模糊了边界,最终降落在一个摆满了玩具的房间。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的精神图景。
有着16岁外貌的武藤游戏在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打开唯一的房门。他从床上拖了被子,在地毯上滚了两圈把自己卷成了球。柔软舒适的棉被上仿佛还留着日光的味道,他放任自己深陷其中,喃喃自语。
晚安,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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